Bad Guy RW's Good Songs

Tuesday, July 31, 2007

Ending: Remember My Lost Pet Dog--Blackie

曾经的伙伴——终


我是个从小多病的孩子,从出生的那天,就注定有个体弱多病的童年,没有多少的伙伴,没有很铁的哥们儿,慢慢的上学、识字,我爱看书,从小就爱,以至于进入我眼帘的有字的纸张,我都会一字不落的看完,在为数不多的几本课外读物里,在字里行间度过自己的童年,少年,我的成绩也一直很好。也许喜欢读书的人多半儿会成为书呆子,我太多愁善感,又太闷太木纳。这也是黑子至今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原因之一,它陪我度过童年的重要阶段,几乎成了我童年记忆的一个象征。
那时黑子是我最忠心的朋友,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是对方的唯一,每次放学,黑子都会在院子门口等着我,在我腿边一步不离的跟着我进屋。每次开饭,我都会省下好吃的给它留一部分。
黑子从来不会撒娇,它甚至不会摇尾巴来表示友好。我知道它生来就是一只不太合群的小狗,它和家里主人的关系逐渐变得和睦,然而出了我之外,它对别人,包括我的父母,却一直保持着或多或少的警惕,别人给的食物,无论多么诱惑,它很少会动心去尝试。就算是我,如果喂它时瞪它一下,或是不经意地扔给它,它也很少会吃。我不介意它的这种坚持,我们的性格有些类似,我非常固执,也没有想过要去改变自己的这种性格。可是我却非常想看到黑子在我面前撒娇一下。
一次我病了需要住院治疗,在城里一呆就是一个礼拜,其间我一直想着黑子,这种牵挂伴着我挨过一次次要被打针的折磨,一个礼拜过得那么漫长。出院回家那天,在院子外面就看到可怜的黑子,仅仅一个礼拜就瘦了一圈。那时黑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,我感受到它目光中的那种惊喜和委屈。它冲我温柔的叫着,并且微微地摇动着尾巴,显得极不自在。我快步冲上去,俯身抱注它,这次我的感觉时我抱起了我的整个生命,黑子已经融入到我的生命。黑子仍然不会撒娇,它在我怀中颤抖着,来回地用头蹭我的臂弯,眼睛里有些湿润,我知道它在向我倾诉再次见到我的喜悦。
时光飞逝,黑子逐渐长大,成熟。我陪它度过了这段成长地岁月,黑子是优秀的,它体格强健,自信而骄傲,从不屑于与它那些整天摇尾乞怜地同类交往。然而黑子毕竟是动物,它不可能摆脱动物的某些本能,随着追求黑子的狗越来越多,有一段时间,它变得躁动不安,接着茶饭不思。邻家的一只狗这时对它发起爱情的攻势。在那么一天,黑子终于献身给它,接下来,黑子怀孕了,我知道它此时需要安静和补充营养,于是我开始有意疏远它,在适当的时候给它加餐。
不知什么时候,黑子产下了6只可爱的小狗,没过几天就死了一只,剩下的5只,黑子一只精心的保护着它们长大,只到它们长大离家……


5只小狗在耗尽了黑子的乳汁后,渐渐丰满起来,此时它们需要的是学会独立,作为小狗的母亲,黑子认识到这一点,于是,黑子开始疏远它的孩子,又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风采,并且渐渐对小狗的撒娇变得厌烦和难以忍受,以至于之前对待小狗的那种温柔荡然无存。
小狗们有些不适应没有母亲庇护的日子,转而开始围向已被冷落了很久的我,5只小家伙着实可爱,经常毫无忌惮的冲我撒欢儿,在我脚前脚后绊来绊去,然而却无法再违心的宠爱它们。它们热闹好动,毫无个性的特带你无法引起我的认同,5只小狗无一例外的习惯了舒适,并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被宠的快乐。我有钟失落感,5只小狗中无一个继承了黑子的性格,也许死去的那只才是黑子的继承者吧,我这样安慰自己也就释然了,真正的独行者是唯一的,黑子正因为如此才显得与众不同。
当小狗们渐次长大,成熟时,黑子也就不可避免的老了,变得颓废而孤独,正值麦假,我决定带它去外面田野里去运动。我们来到河边,久违了,一年四季奔流不息的汉江水。我坐在堤边,脚伸进刚涨起来的有些浑浊的江水,水还很凉。江对岸是连绵起伏沿江走势而起伏的一片群山,最高的山尖上,修筑着巍峨的望江亭。山坡上,江水边,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芦苇,芦苇随着风势起伏着,煞是迷人。
眼望着远处,我一动不动的做了很久,黑子蹲在我旁边,很安静,好像也陷入了沉思。我突然一阵目眩,那一刹那我知道自己这下子完了,我清楚的认识到我跌进江水里,再以后,没了知觉……


仿佛又经历了一次生命的轮回,过了很久,我艰难得睁开双眼,一片白亮得光线刺得我不得不把眼睛眯成一道缝,在稍有一些适应后,我翻身起来,才发现自己得衣服已经湿透,环顾四周,已没了黑子得影子,发生了什么事?看着浑浊得江水,摸摸湿透得衣服,我努力回忆起刚才的情形。我恍然大悟,接着我一跃而起,我唯一肯定的事我刚才掉进了水里。
我不敢多想,也不愿多想,不想自己的猜测变成现实,可眼前的一切和黑子的失踪却在告诉我,准时黑子救我上来的,我了解黑子如果我掉进了水里,黑子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救我。现在我在岸上,那么黑子呢?我望着江面很久,希望能看到黑子浮上来,跟我回家,然而很久过去了,黑子仍然毫无踪影。
我发疯似的跑回家,带着父亲和一些打捞工具返回江边,虽然父亲在我的催促下费尽了所有努力,仍然不见黑子,我彻底地失望了,父亲强行把我抱回家,我因此又大病一场。
这以后,我每天都去江边看看,每次一去就是半天,终于,一个星期后,我发现了黑子浮肿地黑的发亮地身体……


黑子死了
我抱着它的浮肿地身体,大哭
我沉重地拿起铁锹埋下它,泪流满面
我在它地坟上栽了一株桃树
次年春,桃花盛开
……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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